现充×欧神｜LOFTER（乐乎）

《属于他的书》由两个短篇组成：《假面自白》为上篇、欧阳视角，《月亮与六便士》为下篇、高述视角。

【1】

高述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当确认老师将推荐信发送到自己邮箱里后，才点击ToDoList，将列表上的“准备1-2封推荐信”勾掉。完成任务后，他轻轻扭转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又点开网页仔细阅读哥大的要求，确认自己没有遗漏。“雀占鹤巢”的欧阳本应该舒服地霸占了电竞椅，在自己29英寸的显示屏上开始游戏人生，却不知为何没发出任何动静。

高述想了下，用手机看了看日期，然后便了然了。按照欧阳的个性，估计是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累计了多少申请学校的破事没弄。高述刻意无视了欧阳像小动物观察天敌时候小心翼翼的眼神，打开微信的通讯录后，朝自己印象中一个已经留日的学长询问申请经验。

“老高，托福难不难啊？”

高述抬头，像是才察觉到欧阳的存在似的。他看看荧幕前学长刚好发过来的消息：

【其实日本留学不算太复杂，怎么说呢？可能都是亚洲教育体系吧。不过，我当初就差点忘了准备托福考试。谁知道去日本上学还要学英语啊？！你可提醒你那个朋友别忘了。】

哦，他不是忘了。而是明显刚知道。

高述简单向学长表示了感谢，然后就打开了ETS官网①，登录账号后也不说话，而是直接把分数展示给欧阳看。做完他才忽然觉得这种行为幼稚的过了头，仿佛孔雀开屏似的。电脑就像掌心里烫手的山芋，高述现在也不好收回来。

“所以，99分是高还是低？”

好的，开屏给瞎子看了。

高述用一个颇为官方的语气开头：“满分120……”

然后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又补了一句：

“这分数凑活能用，不过还是过105分比较保险。这次我写作时间没把握好，下次自己刷一刷应该就可以了。怎么问这个？”

“老高你果然厉害！”

这不是欧阳第一次夸自己，毕竟每逢学期末，对方就差抱着自己大腿、求笔记、叫爸爸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可现在还是觉得耳朵烧得厉害。他稳住了脸上的表情，略微慌张地离开沙发、拖了把餐椅坐在欧阳旁边，生怕对方察觉自己神色的异样。他刻意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台式电脑上，用全部精力阅读那总共没几行的要求，然后才严肃正经的开口：

“要求80分以上。说说吧，准备怎么办？”

欧阳明显没有思路，反而谐星一般就差跑到自家厨房拿口锅，然后铿锵有力地喊“学厨师，还是去新东方”了。

高述看着戏剧界遗失的明珠朝自己做了个执事礼仪，一副黑执事看多中毒了的样子。他只好自觉接管对方的任务——打电话联系之前才好心叮嘱不要忘了准备托福的学长，并把注意事项一一罗列了下来。

一扭头的功夫，欧阳已经抱着沙发上为他准备的靠枕，开始刷近期爆火的日剧了。听声音，好像是前些日子欧阳提过的3年A班②，对方似乎还说了一句男主和自己有点像。

【你看，菅田将晖这次演老师，觉不觉得和你人设有点撞了？】

【……哪里？】

【比如高老师，比如衬衫，比如眼镜，比如这斯文败类的气质……爸爸我错了！！】

高述没忍住笑了下，然后又继续把收集到的信息详细记录在纸上。自己电话里没说、怕欧阳听了多心，反而在微信里麻烦学长推荐一个有耐心教基础不太好学生的老师。以防万一，他甚至提出了第一节试上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旁听的要求。理由说的是自己考过托福，对老师水平比较了解；其实只有高述自己知道他生怕欧阳那沉睡已久的叛逆心忽然清醒过来，因为老师的一点批评而放弃留学。

高述瞥了一眼对着弹幕发呆的欧阳，只感觉自己比对方还上心。

站起身，故意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把便签贴到发呆的欧阳身上。

“喏，上课时间和地点。老师是我认识的人推荐的，第一节课不会还要我陪同吧？”

电脑和欧阳的声音重合了——

“当然啦，Sensei。”

“当然啦，高老师。”

高述低头看着欧阳怀里的电脑，只觉得欧阳的笑比永野芽郁还甜美些。

【2】

“初中、高中、四级……口译我是不知道，托福怎么也算个英语里的高端考试了吧？怎么单词表开头第一个还是Abandon？这是暗示我的托福也要从入门到放弃③了么？”

“闭嘴。”

高述在欧阳又埋头瞎写的功夫朝确实有耐心的女老师歉意的笑了下。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到网上有人调侃就算是新婚燕尔，也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自己瞎了眼。

完成词测的欧阳正笑的灿烂，就好像题目上错了一大半的答案并非出自本人手笔。高述忽然觉得自己动心的瞬间或许是人生中的一次卡BUG。

高述同老师就“不拖累入学和N1考试的情况下让托福出分”的话题已经商量了四五个方案，以备随时调整。欧阳大概早就在一连串的备考名词里迷失了方向，正没心没肺地笑着，随时准备打断谈话。

可他只能任劳任怨。

欧阳大概不明白自己一贯认真严谨是出于责任，是为了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而逼着自己尽心尽力；而高述对欧阳所有的上心都甘之如饴。

所有的BUG都出人意料。官方知道这个BUG，但不想修复了。

【3】

“口语的话某种意义上非常容易提升。你也知道，托福口语不关注发音标准，只要逻辑清晰、发言流畅就可以了。熟悉题型以后，思路有了。先说你对问题的答案，然后一二三罗列你的理由就可以。说不完也没关系。我看你室友说话挺有意思的，不愁找不到话回答问题。这在口语考试很占优势……”

“老师您直接说他话痨就成。我主要担心他说完以后又反应过了说了点日式英语，然后纠结要不要改成正确发音。再加上，他万一在第一个理由说太多，第二个理由又一句话带过也不行……”

“什么模板？口语还有题型？”

“以他现在的词汇量来说，还是先提高常用词词汇量，然后着重背一些人文、地理、生物、天文一类专项词汇以确保他面对不熟悉的题材不会发憷……”

“您说的对，我之后会带他听写。上一次考试我就是遇到了一篇鸟类迁徙的阅读，因为题材陌生下导致慌张，阅读将将23分。帮他听写也是给自己复习了……”

“什么？托福还考鸟？”

“行了，听得出来你有规划。有你这么好的室友还真是省心啊。我相信他在你的帮助下没问题的。那我们还是主攻口语和阅读短板，你记得用TPO带他练一练感觉啊，别到时候题目来不及做。欧阳同学，记得回去安装TPO。”

“好！安装什……？”

“老师您放心，TPO④我之前安装过，我会盯着他背单词模考的。”

“欧阳——”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好的我知道了，爸爸。老师再见！”

【4】

体贴周全到真的被当爸爸了怎么办？

打一顿就好了。

【5】

欧阳抓耳挠腮的样子几乎给美术生们一个结合苦恼和焦躁为一体的完美模板。对方现在一门心思应付听写，那惊慌失措到失智的样子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在完成什么高深难题。欧阳从来都是靠着小聪明度日，明显对背单词这种死记硬背的努力活适应不良。明明自己从来没对他板脸，最近一提听写，欧阳就一副耗子见了猫的表情。

就好比现在，欧阳估计慌乱的连他手边马克杯里的是可乐而不是咖啡都看不出来。

高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欧阳说的那样越来越恶趣味了，心情极好地喝了口咖啡，准备在陪欧阳学英语的时间里把手上的书再看一遍。他忽然想起对方进门的时候手里似乎也拿了一本什么日语原版书，听说是图书馆借来练日语的。

高述其实不太赞同这种做法，连中文译本都看不下去的文章看原版也不会有多少热情，尤其经典文学的用词一向考究又复杂。有那个时间让欧阳多看点动画或者玩点日文游戏，保证对方充满了学习的动力。

想到这里，高述看向电视柜下面放着八方旅人的游戏盘，和对方一起玩游戏像在昨天，又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桌前挣扎着思考单词含义的欧阳，深觉自己满腹的心思对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不，他本就不该明白的。

为了保持距离而搬出宿舍，自己到底为什么又百般上心的一起学习呢？

“Cliche.”

所谓不放手的爱。

“Elegant.”

所谓防守的成全。

【6】

高述在欧阳检查默写的时候用手机拍照翻译了小说的封面：

是三岛由纪夫的《假面自白》。

他随手找一下这本书里的名句，又在心里默读了一遍：

颓废了的纯洁，也是世上所有的颓废中性质最恶劣的颓废。⑤

他自嘲的笑了，坚持不懈的感情，也是世上所有的坚持不懈中性质最恶劣的坚持吧。

高述把欧阳的书放回了原位，像是试图把自己的心也放回原位一样。他伸手去够咖啡杯，却忽然觉得杯壁烫伤了指尖，一如自己感情可能给对方带来的后果。

【7】

高述觉得欧阳不适合这本书。欧阳直来直往又带着点对人情世故嘲讽态度的性格或许会更喜欢伊坂幸太郎：

 【不知为何，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毕竟我不像饮料那样，贴着草莓味或柠檬味的标签。】⑥

《假面自白》倒是适合自己，比如那一句：“所谓洁癖，就是一种受欲望指使的任性。”

高述知道自己就是那种保持过多底线又不得不狭缝求生的那种人。

【8】

白日梦患者：高老师不用谢我❤

Heimdallr： ？

【9】

“老高，我们去看哪吒吧！”

高述怀疑欧阳是不是打心底里觉得茶几上这张中文译文没写出几个字，英文还故意缩在一起试图让人分辨不出a还是e的默写纸不属于自己手笔。

【10】

白日梦患者：欧阳好看么？

Heimdallr：……

白日梦患者：这不是旁听本子维权太无聊了嘛

白日梦患者：好吧，电影好看么？

Heimdallr：还可以，适合家庭看。感觉之后李靖会被塑造成父爱如山，没有老版动画提出的反父权思想有趣

白日梦患者：高老师，有时候看个乐子就好。比如哪吒的拽和丑萌，敖丙的帅气

Heimdallr：电影不看主题看什么？

白日梦患者：算了

白日梦患者：知道藕饼cp么？

Heimdallr：？

白日梦患者：哪吒和敖丙

Heimdallr：两个出生三年的珠子？

白日梦患者：那叫灵珠

白日梦患者：你和欧阳学长真的很配

白日梦患者：我不说了。你们好好看电影吧

【11】

天地無用：老高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Heimdallr：？

天地無用：就是看到你在玩手机

Heimdallr：你不也是？觉得无聊了？

高述自认为没回几条消息，其中还掺杂了几个敷衍的标点；反而是对方不知道和谁聊得起劲，或许又是二次元圈子里的什么好基友吧。高述清楚自己的朋友身份或许只在大学这几年，等以后欧阳前往盼望已久的11区，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面基”后，自己就算不得什么格外谈得来的人了。

或许在多年以后，欧阳的回忆里能给自己安上一个“谈得来、也一起打过游戏的室友”名头。

在对方的回忆里霸占一个不重要也不会被遗忘的角落，高述就满足了。

高述自己的感情和能否自我开脱都不重要，他明白自己的感情不卑劣却也在大众中得不到认同：有些人会像前排右边的男生一样对这类感情光明正大的反感，还有些人如同欧阳旁边两个女孩子一样表面十分支持，真实遇到的时候又可能出现截然相反的态度。或许有少数人真心理解，但那一点点的认同比不得嘴里和眼里的利刃，那一点点的支持太微不足道了。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被连累却着实可怜。

电影接近尾声，哪吒和敖丙一起面对天罚，那一道道雷电像极了脑中无数次响起的警告：

“白白搭上一条命,你傻不傻?”

“不傻,谁和你做朋友？”

高述晃了神，将哪吒和欧阳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白白掩藏一颗心，你是不是傻？】

【不傻，谁和你做朋友？】

手心里的震动把高述的思绪拉回了剧院。黑漆漆的环境里只能透过荧幕的亮光来看清周围人的表情：两个女孩听到台词后更亢奋的脸，前排男子对女孩们反应的鄙夷，和欧阳正带笑看着手机的脸。

天地無用：没有，就是看个时间。学的饿了也没买爆米花，待会儿我们去吃个火锅呗？

Heimdallr：好

高述将冰冷的手往袖子里面藏了藏，再次警告自己：

只是朋友。

只能是朋友。

【12】

高述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低迷已经让欧阳有些不安，可他正在自我厌弃与自我安抚中挣扎：他鄙夷自己下定决心拉远距离后又不放弃任何和对方接触的机会，就像搬出宿舍不久就又在公寓里招待了对方的做客，甚至准备了对方的拖鞋、水杯，连台式机旁的转椅都是欧阳说过的。他想要让欧阳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却又不自觉地发现生活中的一切都带着留恋的色彩。

可他还不断安慰自己感情一时间无法脱身，现在的时光也不过是为以后的回忆添砖加瓦。等日后两人各自身处异乡，没有什么是不会淡忘的。

可高述看着欧阳有些担忧自己而努力找话题，同时还能精确地备注自己有什么忌口的时确认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放手。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经历却能理解对方，这种心灵上的共鸣放在剧本里便是人物性格的爆点。

可惜，生活里经不起任何爆点。

“老高，你觉得不觉得敖丙和你有点像啊？”

高述知道自己的情绪化已经让平日对所有能忽略的感情全部忽略的欧阳产生烦恼，他努力将这种临近毕业便衍生的愈发严重的感情压制下去。刻意自嘲了一句：

“哪里？假正经还是斯文败类风？”

“怎么可能？我们高老师那是严肃认真，系里一朵高岭之花——呸，高岭之草。”

“呵。”

“我说的是对方特别包容，体贴但是关键时刻又果决。当然啦，一样帅。不过，敖丙的温柔都给了一起踢毽子的哪吒吧。就像爸爸你明明也不是多耐心的人却总帮我带饭、借我笔记，也不热衷游戏，但还是陪我下本。”

高述没插嘴，甚至连一个“哦”或者“嗯”都发不出声。电影里的敖丙招招狠厉，却耐心地陪哪吒玩了一下午。那种感情自然不同——

不管是天命将两人一分为二的羁绊还是旁人脑补的感情都一样浓重。

“不过，这么说的话我就变熊孩子又缺爱的哪吒了。光看衣服的颜色我们倒是都对上了。”

“你的黑眼圈也和哪吒对上了。”

“嘿嘿，老高你终于理我了。”

高述心想，自己已经在努力应和每一句话了。

“那你要继续像敖丙学习，绝对不能因为一次默写的失败就放弃我了，你看人家天罚都一起扛了。”

高述这回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索性保持沉默。

他再清楚不过欧阳试图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正因为再清楚不过了，才说不出话。

有的失败，是必须要承受的。

有的天罚，是不能一起扛的。

【13】

高述几乎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吃完了夜宵，或许不经意间还吃了好几个花椒也未可知。他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他陪欧阳先返回宿舍，然后在门口转身，独身前往属于自己的公寓。

大脑和身体同时在不断朝高述说着：

就到这里了，只能到这里了。

“高述，等一下。”

高述说不上来遇到欧阳这样的人究竟是天赐还是天罚。在最低落的时候是欧阳做了浮板救他，但在另一个风暴来临前却又告诉他这浮板不能长久陪伴。习惯了依靠的高述只能另寻生路。

“地上有一块钱硬币。”

“噗。”

高述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或许是戏剧社待得太久了才变得格外戏精。或许一晚上的纠结在欧阳那里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对方碍于室友的情面才费尽心思关心。这倒显得自己过于敏感又好笑了。

“我是说，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了，但是有月亮。”

他想到了那个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夜晚。

“……《月亮与六便士》？”

“实不相瞒，我就知道这一句话。”

高述笑了，他知道这种在现实和理想之间权衡的书确实不适合想做就做的欧阳。对方过于诚实反倒让一些热衷在朋友圈里摘抄名句的人显得格外可笑。

“明天，我是说你有空的时候，还能帮我听写么？昨天真的是突如其来的项目，下次我会好好背的。”

“嗯。”

他知道欧阳看起来拖延症到晚期，但下定决心的事情从不拖沓。今天的种种不过是偶然撞了车。话题打开后，他们又变回了大一的状态。欧阳插着口袋，整条小道上都是对方匡威和石板触碰的声音。他们毫无目的和主题的闲聊，将主席那套“年轻人要珍惜光阴”的理论跺在脚下。

“你说，去日本为什么还要考托福啊？”

“为了防止你日语不会表达，人家也听不懂中文？”

“好像有点道理。虽然刚开始比预想中多了一个考试挺烦的，不过现在想想也挺好的。”

“？”

“你想啊，等我去美国找你玩了，你要是找不到国外的星座，可以问别人；我先听个一知半解，然后你在用中文说给我听。你别笑，我现在好歹八大行星的英语都会了，Pluto……对吧？”

好一个背下来了，到现在也只记住了一个冥王星，还被八大行星开除了。高述没打击对方的自信，反而问了一句：

“Charon背了么？”

“那又是什么行星……？”

“没什么，这可能是托福99分的词汇量吧。”

Pluto是太阳系中离太阳较远的行星，而Charon作为离冥王星最近的卫星，千万年来一直陪伴着Pluto走过这段清冷的旅程。

这是托福阅读里不会遇到的细节。

这是高述一个希望又不希望欧阳理解自己的秘密。

【14】

高述忽然觉得《假面自白》还是很适合欧阳的。欧阳总说自己又懒又爱拖延，却从没耽误过自己心里觉得重要的事情。就像高述自己总在纠结和犹豫间徘徊，而欧阳甚至没弄清楚问题，便迫不及待的要把话说明白来解决问题。

欧阳不用看三岛由纪夫的书了，因为他已经理解的不能在透彻了：

【是因为懒惰？也许是因为懒惰？这是我的疑问。我对人生的勤奋都是来自此处。我的勤奋归根到底是耗费于这个懒惰的辩护上，投入到为懒惰而懒惰的安全屏障中。】⑧

那就让欧阳去保护那懒惰，自己勤奋地屏蔽一切让他生活可能变得复杂的事物。

比如自己的感情。

注释：

①ETS是出托福的网站，考生俗称“一坨s”

②电视剧《3年A班-从此刻起，大家都是我的人质-》，简称3年A班，是菅田将晖主演，永野芽郁共演的日剧。

③C语言有本书叫做《从入门到精通》，后被调侃应该更名为《从刚入门到放弃》

④TPO模考软件，可以帮助考生模拟托福考试的流程和题目。

⑤出自《假面自白》。

⑥出自伊坂幸太郎《余生皆假期》。

⑦出自动画《凉宫春日的忧郁》